心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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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疼
酒瓶跌落地面，沈聽月下意識伸手去撿玻璃碎塊，“鈴～”
桌上手機還在震動，她一身反骨沒關機，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愛看熱鬧。
手指被碎片割破，“嘶。”
粉色裙擺染上血珠。
沈聽月拿過手機，“餵？煩不煩啊，我沈聽月絕不可能抄襲，聽懂了嗎，行得正坐得端！”
“你們一天天…是閑的沒事幹嗎，我告訴你…你要是再打電話我就報警。”
她的嗓音撐著兇調喝了酒的緣故又毫無威懾力，電話那邊輕笑了聲，沈聽月歪倒在沙發上，“你，隔～笑屁，不準笑。”
“警察就要來抓你了！”
“給我開個門，我自投羅網，行不行啊，小警官。”
男人的聲線有些熟悉，低啞蠱惑，比夏季暖風更撓人。
這句話在沈聽月這裏成了挑釁，“呦呦呦，好大的膽子哦，我不開！”
周城倚在門上，低嗤聲，“沈聽月。”
“媽媽在呢。”
“……”
周城知道沈聽月肯定喝醉了，沒想到會這麽瘋？…可愛。
他手指捏揉後脖筋，早上下飛機後在分公司處理問題，好不容易得空才看到網上信息。
就想看她狀態好不好。
沒想到這姑娘躲在家喝酒，醉了倒是喜歡吵架，有點回到高中那時她懟他的鮮活勁。
沈聽月掛了電話，沒多久傳來敲門聲，她透過貓眼看，好熟悉一張臉，好帥！
她沒猶豫，拉開門撲過去，“爸爸！”
“？？？”
周城張著手不敢動，小姑娘在他懷裏蹭了蹭，想來是認錯人了，小嘴嘟囔著，“你怎麽才回家，我的娃娃買了嗎？”
等了幾秒男人沒回答，她賭氣離開懷抱，走進屋內，氣呼呼跳上沙發，“我就知道你又忘了！”
周城滾了下喉結，鼻尖香味縈繞著，臉上染上暈紅，這姑娘怎麽這麽軟。
他把門帶上，看著瞇眼說瞎話的女孩，抱著抱枕臉頰暈紅歪著頭，周城不客氣敲她額頭，無奈笑了，“小酒鬼。”
換來女孩兇狠的一口，沈聽月抱住他手臂，咬出牙印貼著他的胳膊，“我原諒你，下次不許忘啦。”
他垂眸，“好。”
她乖巧挨著他，衣領露出雪白一片，嘴唇嫣紅，似待人采擷的粉紅玫瑰，嬌艷欲滴。
他漆黑瞳孔暗了幾分，拿過毯子給她蓋上，沈聽月扭動幾下，“熱。”
“聽話。”
他不自覺咽了口水，嗓音暗啞低磁。
周城把人抱著懷裏按住，呼吸紊亂，脖頸火辣一片，仿佛抱住個小火爐，熏得頭昏腦漲，毫無辦法。
周城撇見她手指傷口，低頭問她：“藥箱在哪？”
沈聽月搖頭。
他把人放下打算去找，衣角被拽住，周城彎腰輕哄，“一會就回來。”
周城給她清理傷口貼上創可貼，隨便收拾好碎片。
再回到沙發，女孩睡著了，很乖。
他在廚房找到醒酒湯的材料，把沈聽月叫醒哄著喝，女孩窩在他懷裏，黏人又嬌氣。
一會嫌燙一會嫌冷，折騰半小時才喝完。
沈聽月喝完醒酒湯，意識清醒些，委屈癟嘴，眼睛很快蒙上水霧，珍珠一顆顆滾落。
“她們欺負我！”
周城給她擦眼淚，“誰欺負你了？”
“就…”
沈聽月仰著腦袋想了半天想不出名字，鼓嘴拽著拳頭告狀，“反正就是被欺負了，她們好過分的。”
她抽著鼻子，闔上眼睛回憶起來，“我拿了第一她們就要拳頭打我，用腳踹我，這裏…”
她手指著手臂，腿上，“還有這裏，好痛好痛。”
她放聲哭出來，蹙緊眉頭滿臉痛苦，“她們說我太愛出風頭就把我關起來，餓了我一個晚上，我被關在小黑屋裏一個晚上，還有老鼠在腳邊爬。”
她崩潰捂住臉，淚水流出指縫，哽咽道：“我…是不是不該拿第一。”
周城不知道她在說自己的故事還是假話，只是耐性給她擦眼淚，心臟揪成一團感受著她的痛苦。
“你沒錯，錯的是別人。”
“沈聽月，她們是嫉妒你，你太優秀了，她們生氣，是她們壞。”
沈聽月吸著鼻子，呆呆看他，“真的嗎？”
“真的。”
周城抱住她，下巴抵在她肩膀處，靠近她耳畔，“沈聽月，做你自己。”
沈聽月：“那你能常來我的夢裏嗎？”
沈聽月把這當成一場夢境，宣洩自己的委屈，又怕他消失，悶聲說：“爸爸，你好久都沒來我夢裏了。”
她腦海又閃過片段，醫院走廊，年輕母親拽著小男孩的手上下打量，之後擁住他，劫後餘生顫著身子，“幸好不是你。”
沈聽月定在那裏，卻感覺這個冬天是她經歷過最冷的一次雨天。
病房裏躺著她沒了呼吸的父母，屋外的人享受重生的喜悅。
而她置身寒冰，邁不出半步。
她的父母拯救了一個家庭，而他們的女兒沒了父母。
周城聽著女孩絮叨，蹙著眉頭似在夢魘，緊咬唇瓣，淚珠不停往下掉，難受的是她，痛苦的是他。
他多想把她的疼痛轉移自己身上，她應該一直幸福的。
周城垂睫，克制在她額頭落上一吻，眼底小痣也沾上淚滴。
分不清是誰的。沈聽月驀然睜眼，清澈水灣漾在眼裏，他低頭吻住，淚珠滾落碾在唇齒，苦澀甘甜。
她眨巴眼，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麽，“你會一直在嗎？”
“會。”
“你和媽媽在那邊過的好嗎？一定要吃飽穿暖哦。不用擔心阿月，阿月現在有好多錢，可以買自己想要的，肚子也不會餓了。”
“對了對了，阿月登上金色大廳啦！”
沈聽月仰著頭，彎著眼睛嬌俏微笑。
“嗯，阿月很棒。”
“還有哦，姐姐結婚了，孩子都兩歲了，都會叫姨姨了呢。”
沈聽月撐著眼皮，“爸爸媽媽不用擔心我們啦，我和姐姐長大了。”
她半睜著眼，有些困意，卻不願意闔上眼睛，手指牢牢拽住男人手掌，生怕消失不見。
周城捏著女孩掌心，輕聲說：“知道了，睡吧。”
沈聽月彎著嘴角緩緩睡過去，周城一直等她睡沈才抱她回房間。
他蹲在床側，望著她恬靜額側顏，口袋手機在震動，他起身，看著夜色。
“嗯，給他雙倍報酬。”
他不鹹不淡回了一句，掛斷電話後又走回女孩身邊，冰塊敷在她紅腫的眼周，她輕“唔”了聲，手動了幾下。
哭了太久鼻子都染上暈紅，一身酒味，他輕扯臉頰，沈聽月臉上很快浮現指印。
“嗤，真嬌氣。”
嘴上這麽說手指很快松開了，眼裏流出貪婪的繾綣，他又戳她嘴角，低聲，“你說，我怎麽就栽你這了呢。”
見她出事，他恨不得所有的辱罵都反噬到他身上，直到看到她無恙這才放下心。
小沒良心的，我偷偷來見你了。
沈聽月醒來時，宿醉腦袋還疼著，身上一聲酒味不太好聞，她打著哈欠拿衣服去洗了個澡。
換好衣服後才開始洗漱，她盯著鏡子裏的自己，意識慢慢回籠，她昨天……不是在客廳喝酒嗎？怎麽回到床上的？
她錘腦殼，想不起來，隱約記得有個人影！後背逐漸冒出冷汗，還好她衣服完整。
她躡手躡腳貼在臥室門上，聽見客廳發出響聲，沈聽月在房間找了個雞毛撣子防身。
走出房門對著空氣一頓亂揮，“我警告你啊，我已經通知了保安上來，你趕快走！”
須臾，她聽見沒什麽聲響，緩緩睜開眼，周城手捂著嘴，連帶胸腔震動著，克制自己沒笑出聲。
另一只手拿著鍋鏟，白色襯衫被他穿出種家居服，賢惠好男人。
沈聽月重新關上房門，臉頰冒出粉團，緊咬唇，誰能告訴她，周城為什麽在這，她剛剛…是不是好傻…
她埋著頭，好社死。
傳來敲門聲，周城聲線慵懶帶著笑意，“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行，等你緩緩，畢竟，剛才還怪可愛的。”
沈聽月：啊啊啊，殺了他！
她靠在門後將手機開機，很快一個電話冒出來，她接起還沒開口對面講了一堆。
“聽月姐，你終於接電話了，我正打算殺到你家呢，汙蔑你抄襲的事情被澄清了。”
“昨天晚上“雲海”發布了一段監控，正是鄭佳憐偷你稿子的那段，她不知道哪來的密碼，把你櫃子打開了拿走了你的初稿。”
“昨天還在網上立受害者人設能，現在啪啪打臉，網上風評一邊倒，罵得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敢出門了！”
“哼！活該，現在真相大白了，我都想揍她一頓，閑得慌跑來汙蔑人，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，“雲海”已經開除她了。”
“也沒哪個樂團敢要了，自作自受！”
沈聽月聽完這段，也看完了網上那段視頻，詫異問：“監控這麽快就修覆了？”
畢竟是兩年前的，被惡意銷毀了，修覆起來也是要花大量時間的。
小梨：“對啊，可是世界第一黑客能不快嗎！我都驚了他竟然肯幫忙，聽月姐，你是不是認識？”
沈聽月：“不認識。”
小梨：“那就奇怪了，他是主動找上來的，兩三下就把監控恢覆了。”
沈聽月：“有他聯系方式嗎？我想謝謝他。”
小梨：“沒有，會不會可能是你粉絲，所以做好事不留名。”
“反正不管怎樣，真相大白，皆大歡喜。”
沈聽月：“嗯。”
沈聽月還在疑惑是誰幫的她，又傳來敲門聲，她拉開房門，“是你嗎？”
周城扯唇點頭。
她垂頭，濃翹眼睫顫動，“為什麽幫我？”
他們現在什麽關系都沒有，因為是高中同學？
周城渡步走到餐桌，舀起一碗粥放到對面，“哪有這麽多為什麽。”
沈聽月坐下，桌上有兩個荷包蛋和粥，看相還不錯，“你做的？”
“嗯。”
她喝了口粥，不鹹不淡口感很好，“你怎麽會在我家？”
周城頭往後靠，擡高下頜，手指敲著桌面，一臉倨傲，啟唇，“沈聽月，你欠我頓飯。”
“……”
聽起來挺荒唐的，這頓飯也可以下次再約，也不至於找上門，不管過依他這大爺性子，好像真的做得出來。
“那今天請你？”
“不行。”
沈聽月擡眼看他，撞進他漆黑懶倦眼眸，聽他懶懶開口，“我只吃槐安的飯。”
她噎了下，法國的飯能吃死人嗎？
她點頭應下，“監控的事謝謝你，請黑客的費用是多少我轉給你。”
周城臉色沈了幾分，閃過抹涼薄笑意，“沈聽月，你跟我是不是只會談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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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媽媽在呢。”
“……”
周城知道沈聽月肯定喝醉了，沒想到會這麽瘋？…可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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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想看她狀態好不好。
沒想到這姑娘躲在家喝酒，醉了倒是喜歡吵架，有點回到高中那時她懟他的鮮活勁。
沈聽月掛了電話，沒多久傳來敲門聲，她透過貓眼看，好熟悉一張臉，好帥！
她沒猶豫，拉開門撲過去，“爸爸！”
“？？？”
周城張著手不敢動，小姑娘在他懷裏蹭了蹭，想來是認錯人了，小嘴嘟囔著，“你怎麽才回家，我的娃娃買了嗎？”
等了幾秒男人沒回答，她賭氣離開懷抱，走進屋內，氣呼呼跳上沙發，“我就知道你又忘了！”
周城滾了下喉結，鼻尖香味縈繞著，臉上染上暈紅，這姑娘怎麽這麽軟。
他把門帶上，看著瞇眼說瞎話的女孩，抱著抱枕臉頰暈紅歪著頭，周城不客氣敲她額頭，無奈笑了，“小酒鬼。”
換來女孩兇狠的一口，沈聽月抱住他手臂，咬出牙印貼著他的胳膊，“我原諒你，下次不許忘啦。”
他垂眸，“好。”
她乖巧挨著他，衣領露出雪白一片，嘴唇嫣紅，似待人采擷的粉紅玫瑰，嬌艷欲滴。
他漆黑瞳孔暗了幾分，拿過毯子給她蓋上，沈聽月扭動幾下，“熱。”
“聽話。”
他不自覺咽了口水，嗓音暗啞低磁。
周城把人抱著懷裏按住，呼吸紊亂，脖頸火辣一片，仿佛抱住個小火爐，熏得頭昏腦漲，毫無辦法。
周城撇見她手指傷口，低頭問她：“藥箱在哪？”
沈聽月搖頭。
他把人放下打算去找，衣角被拽住，周城彎腰輕哄，“一會就回來。”
周城給她清理傷口貼上創可貼，隨便收拾好碎片。
再回到沙發，女孩睡著了，很乖。
他在廚房找到醒酒湯的材料，把沈聽月叫醒哄著喝，女孩窩在他懷裏，黏人又嬌氣。
一會嫌燙一會嫌冷，折騰半小時才喝完。
沈聽月喝完醒酒湯，意識清醒些，委屈癟嘴，眼睛很快蒙上水霧，珍珠一顆顆滾落。
“她們欺負我！”
周城給她擦眼淚，“誰欺負你了？”
“就…”
沈聽月仰著腦袋想了半天想不出名字，鼓嘴拽著拳頭告狀，“反正就是被欺負了，她們好過分的。”
她抽著鼻子，闔上眼睛回憶起來，“我拿了第一她們就要拳頭打我，用腳踹我，這裏…”
她手指著手臂，腿上，“還有這裏，好痛好痛。”
她放聲哭出來，蹙緊眉頭滿臉痛苦，“她們說我太愛出風頭就把我關起來，餓了我一個晚上，我被關在小黑屋裏一個晚上，還有老鼠在腳邊爬。”
她崩潰捂住臉，淚水流出指縫，哽咽道：“我…是不是不該拿第一。”
周城不知道她在說自己的故事還是假話，只是耐性給她擦眼淚，心臟揪成一團感受著她的痛苦。
“你沒錯，錯的是別人。”
“沈聽月，她們是嫉妒你，你太優秀了，她們生氣，是她們壞。”
沈聽月吸著鼻子，呆呆看他，“真的嗎？”
“真的。”
周城抱住她，下巴抵在她肩膀處，靠近她耳畔，“沈聽月，做你自己。”
沈聽月：“那你能常來我的夢裏嗎？”
沈聽月把這當成一場夢境，宣洩自己的委屈，又怕他消失，悶聲說：“爸爸，你好久都沒來我夢裏了。”
她腦海又閃過片段，醫院走廊，年輕母親拽著小男孩的手上下打量，之後擁住他，劫後餘生顫著身子，“幸好不是你。”
沈聽月定在那裏，卻感覺這個冬天是她經歷過最冷的一次雨天。
病房裏躺著她沒了呼吸的父母，屋外的人享受重生的喜悅。
而她置身寒冰，邁不出半步。
她的父母拯救了一個家庭，而他們的女兒沒了父母。
周城聽著女孩絮叨，蹙著眉頭似在夢魘，緊咬唇瓣，淚珠不停往下掉，難受的是她，痛苦的是他。
他多想把她的疼痛轉移自己身上，她應該一直幸福的。
周城垂睫，克制在她額頭落上一吻，眼底小痣也沾上淚滴。
分不清是誰的。沈聽月驀然睜眼，清澈水灣漾在眼裏，他低頭吻住，淚珠滾落碾在唇齒，苦澀甘甜。
她眨巴眼，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麽，“你會一直在嗎？”
“會。”
“你和媽媽在那邊過的好嗎？一定要吃飽穿暖哦。不用擔心阿月，阿月現在有好多錢，可以買自己想要的，肚子也不會餓了。”
“對了對了，阿月登上金色大廳啦！”
沈聽月仰著頭，彎著眼睛嬌俏微笑。
“嗯，阿月很棒。”
“還有哦，姐姐結婚了，孩子都兩歲了，都會叫姨姨了呢。”
沈聽月撐著眼皮，“爸爸媽媽不用擔心我們啦，我和姐姐長大了。”
她半睜著眼，有些困意，卻不願意闔上眼睛，手指牢牢拽住男人手掌，生怕消失不見。
周城捏著女孩掌心，輕聲說：“知道了，睡吧。”
沈聽月彎著嘴角緩緩睡過去，周城一直等她睡沈才抱她回房間。
他蹲在床側，望著她恬靜額側顏，口袋手機在震動，他起身，看著夜色。
“嗯，給他雙倍報酬。”
他不鹹不淡回了一句，掛斷電話後又走回女孩身邊，冰塊敷在她紅腫的眼周，她輕“唔”了聲，手動了幾下。
哭了太久鼻子都染上暈紅，一身酒味，他輕扯臉頰，沈聽月臉上很快浮現指印。
“嗤，真嬌氣。”
嘴上這麽說手指很快松開了，眼裏流出貪婪的繾綣，他又戳她嘴角，低聲，“你說，我怎麽就栽你這了呢。”
見她出事，他恨不得所有的辱罵都反噬到他身上，直到看到她無恙這才放下心。
小沒良心的，我偷偷來見你了。
沈聽月醒來時，宿醉腦袋還疼著，身上一聲酒味不太好聞，她打著哈欠拿衣服去洗了個澡。
換好衣服後才開始洗漱，她盯著鏡子裏的自己，意識慢慢回籠，她昨天……不是在客廳喝酒嗎？怎麽回到床上的？
她錘腦殼，想不起來，隱約記得有個人影！後背逐漸冒出冷汗，還好她衣服完整。
她躡手躡腳貼在臥室門上，聽見客廳發出響聲，沈聽月在房間找了個雞毛撣子防身。
走出房門對著空氣一頓亂揮，“我警告你啊，我已經通知了保安上來，你趕快走！”
須臾，她聽見沒什麽聲響，緩緩睜開眼，周城手捂著嘴，連帶胸腔震動著，克制自己沒笑出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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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聽月重新關上房門，臉頰冒出粉團，緊咬唇，誰能告訴她，周城為什麽在這，她剛剛…是不是好傻…
她埋著頭，好社死。
傳來敲門聲，周城聲線慵懶帶著笑意，“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行，等你緩緩，畢竟，剛才還怪可愛的。”
沈聽月：啊啊啊，殺了他！
她靠在門後將手機開機，很快一個電話冒出來，她接起還沒開口對面講了一堆。
“聽月姐，你終於接電話了，我正打算殺到你家呢，汙蔑你抄襲的事情被澄清了。”
“昨天晚上“雲海”發布了一段監控，正是鄭佳憐偷你稿子的那段，她不知道哪來的密碼，把你櫃子打開了拿走了你的初稿。”
“昨天還在網上立受害者人設能，現在啪啪打臉，網上風評一邊倒，罵得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敢出門了！”
“哼！活該，現在真相大白了，我都想揍她一頓，閑得慌跑來汙蔑人，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，“雲海”已經開除她了。”
“也沒哪個樂團敢要了，自作自受！”
沈聽月聽完這段，也看完了網上那段視頻，詫異問：“監控這麽快就修覆了？”
畢竟是兩年前的，被惡意銷毀了，修覆起來也是要花大量時間的。
小梨：“對啊，可是世界第一黑客能不快嗎！我都驚了他竟然肯幫忙，聽月姐，你是不是認識？”
沈聽月：“不認識。”
小梨：“那就奇怪了，他是主動找上來的，兩三下就把監控恢覆了。”
沈聽月：“有他聯系方式嗎？我想謝謝他。”
小梨：“沒有，會不會可能是你粉絲，所以做好事不留名。”
“反正不管怎樣，真相大白，皆大歡喜。”
沈聽月：“嗯。”
沈聽月還在疑惑是誰幫的她，又傳來敲門聲，她拉開房門，“是你嗎？”
周城扯唇點頭。
她垂頭，濃翹眼睫顫動，“為什麽幫我？”
他們現在什麽關系都沒有，因為是高中同學？
周城渡步走到餐桌，舀起一碗粥放到對面，“哪有這麽多為什麽。”
沈聽月坐下，桌上有兩個荷包蛋和粥，看相還不錯，“你做的？”
“嗯。”
她喝了口粥，不鹹不淡口感很好，“你怎麽會在我家？”
周城頭往後靠，擡高下頜，手指敲著桌面，一臉倨傲，啟唇，“沈聽月，你欠我頓飯。”
“……”
聽起來挺荒唐的，這頓飯也可以下次再約，也不至於找上門，不管過依他這大爺性子，好像真的做得出來。
“那今天請你？”
“不行。”
沈聽月擡眼看他，撞進他漆黑懶倦眼眸，聽他懶懶開口，“我只吃槐安的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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